他们在说唐玉兰独居的问题,陆薄言是怎么理解到“她想和他住同一个房间”这么高的层面上去的?还说得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。 洛小夕和苏简安在酒店睡了半天,这则八卦就成了各大新闻门户的娱乐头条,热门话题已经刷了数十万条。
洛小夕权衡对比后说:死人的尸体比较可怕。 苏简安不识时务的继续说:“我和江少恺的关系虽然好。嗯……比跟你好一点吧。但是还没好到能替他道谢的地步。我又不是他家人或者女朋友。”
陆薄言察觉到苏简安脸色不大对劲,眯了眯眼,起身走过来,一把牵起她的手:“回家。” 她被勾得心荡神驰,刹那失神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苏简安问。 “没错。”韩若曦吐出烟雾,姿态格外的性感撩人,“看了你的礼服后,我特意改了我的。苏简安,我们没办法马上就争夺陆薄言,今天我们先分个高下怎么样?”
钝痛传来,苏简安连叫都叫不出声,她被男人扔在地上,眼皮越来越沉重…… 难道说在她心里,陆薄言是比苏亦承还值得依靠的人?
她没有开车,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。 苏简安对此满不在乎,只是说:“洛小夕,爱而不得不能成为你每天晚上豪饮买醉的借口。你能不能去做点正经事?我哥的女朋友哪个不是能当小女人又能当女强人的?你都没在他喜欢的范围内,怎么被他翻牌?”
苏简安嗅到陆薄言是真的生气了,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:“我哪有和他相谈甚欢?你想听我是怎么现场验尸的,我也可以告诉你啊。而且你昨天和韩若曦在酒店秘密见面了,我说什么了吗?” 苏简安别开目光以掩饰心里的不自然,把礼服递给设计师助理:“没什么问题,谢谢。”
而那些不能回答的问题,他的秘书一开始就会和记者打好招呼,没人敢在采访时冒险问他。 店员从善如流的取下裙子,小心的托在手里:“陆太太,请跟我去试衣间。”
苦涩侵染了每一个味蕾,迅速溢满整个口腔,喝完她眼泪几乎都要出来了,幽怨的看着陆薄言:“骗子!” 韩若曦就站在最后的黑暗处,把这些议论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。
陆薄言危险的扔过来一句:“你敢改了试试看!” 小半个月的时间不进解剖室不接触案子,她已经有些不习惯了。
“哎哟。”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愤愤不平的把领带扯过来,熟练的帮陆薄言打了个温莎结。 “咦?”苏简安意外地瞪了瞪眼睛,“你昨天没回来啊?”
苏简安维持着镇定:“您都知道什么了?不介意跟我分享吧?” 苏简安笑了笑:“蒋雪丽明知道苏洪远是有夫之妇,不仅跟他在一起,还生下了你,瞒着我妈十几年。在我妈身体最差的时候,蒋雪丽突然带着你出现在苏家,告诉我妈苏洪远这么多年在外面一直有另外一个家。我妈妈因为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去世了。苏媛媛,你还说我妈妈的死跟你们无关?其实你们一家三口,都是凶手。”
苏简安刚坐好就觉得右肩一沉,醇厚的红酒香气和陆薄言独有的气息一齐侵入鼻息,她偏头看过去,陆薄言侧伏在她的肩上,闭着眼睛,似乎睡着了。 她对医院很敏感,醒来发现身在此间,挣扎着就要起来,陆薄言按住她:“你在打点滴。”
所以她在郊外的墓园里,在母亲的坟前,坐了整整一天一夜。 手镯被陆薄言拍下了,总比落在其他人手上好拿回来吧?
“知道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发生了?” 陆薄言只是指了指橱窗里的一件连衣裙:“去试试。”
说完陆薄言就进了浴室,苏简安对着门板“噢”了声,看了看凌乱的大床,认命的去收拾。 “没事。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这些年,苏亦承带着苏简安去了不少地方,再豪华的餐厅酒店她都见识过了,但这样窗口正对着戏台的餐厅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 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很满意。”
“我确实是故意的。”韩若曦靠着背靠着盥洗台,打开手包拿出烟盒,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烟,点燃了,夹着薄荷清香的烟味就萦绕在盥洗间里,她这才想起来问,“不介意我抽烟吧?” 酒店内的宾客越来越多。
十一点多了,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,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,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。 苏媛媛脸色一变:“苏简安,你想干什么?”